第(2/3)页 陈慕沙淡然道:“老公祖折柬见招,治下岂敢不应命而来。” 韦皋惶恐道:“不敢当,折杀晚生了。晚生临来苏州前,恩师就特地嘱咐,见到老夫子要比见到他老人家还要尊敬才行,不然便将晚生逐出师门。” “尊师太客气了,何至于此。”陈慕沙淡笑而过。 石榴也过来见礼,叫声大人。 韦皋忙道:“这个使不得,况且是我小师弟,你就是我师弟妹了,以后也叫我师兄吧。” 此时,唐伯虎和文征明恰好来到,目睹了整个过程。 文征明浑身激灵了一下,心里替这位老公祖臊得慌,这拉关系的手法也太无耻了吧,难怪跟况且师出同门,这无耻无下限的功夫的确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,只是这师傅是谁呢?不会是陈慕沙,更不会是练达宁,也不会是高拱,推本溯源,可能是五代时的著名宰相冯道吧。 石榴倒是乐意,谁把她跟况且拉到一起,她都愿意,立马爽快地叫了声“师兄”。 这一声师兄叫得韦皋骨酥肉麻,心里无比舒坦,能拉上石榴做自己的师弟妹,跟陈慕沙的关系就更近了一层。 文征明只是个名士,不走仕途,当然不知道官场黑暗,越是当官的越怕陈慕沙这种人,深不见底,没人知道他的能量到底有多大,一旦不小心触犯了,就可能粉身碎骨,自己还不知道错在哪儿。 陈慕沙平时根本没有架子,见到街上的市民,也能聊得很投机,越是高官和富商面前,他的架子也就端得越高。 唐伯虎、文征明此次只是带来两幅字,所谓秀才无钱纸半张,那时候的秀才可以不带分文闯天下,到了哪里打听读书人、富人家,写个拜帖,写副寿联的都能混上几天衣食,走时还能带着盘缠。 他们也知道韦皋之意不在他们这些士子身上,他们根本刮不出多少油水,请来只是个陪衬,总不能专挑有钱的请,那样就太明显也太招摇了,不激起民愤才怪。 丝丝、秋香看到石榴过来,即刻亲热地跑过来说话。 “况且呢,怎么没看见他?”丝丝问道。 “他今天可能不来了,说是有病人,推不开。”石榴道。 “哦。那倒是可惜,不能见到大家夸赞他的发明了。”秋香有点遗憾。 “这有什么,他早就忘了这事了。他那人你们还不知道,做过一件事,随后就忘掉,转头又忙着做别的了,没个长性。”石榴道。 在另一张桌子上,周文宾也问起况且,陈慕沙同石榴的回答一样,在药堂给人看病呢,走不开,并且说他这次实际是代替况且出席的。 韦皋笑道:“上次我在王给谏家里见到师弟,还劝他来着,让他不要分心,要专心研究老夫子的学问,他说开诊治病是老夫子的命令,晚生这才明白。” 第(2/3)页